真是稀奇啊。
“被朱温送到曹州后,迎接我的本该是一杯毒酒或是一条白绫,或者更痛苦,身首异处。祖宗是我命中的变数,却不是为我而来,她救我是为了探求一个答案:预言之事可否改变?”他的眼底浮着层薄红,“当然,我依旧感激涕零,逃得一命在,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可是,我后来知道,我的好十弟,在父皇和国师的安排下,早早地被保了下来,送出宫去。多可笑啊,当我为自己劫后余生庆幸不已,为李唐皇室肝肠寸断之时,原来我的弟弟早就挣脱这樊笼,遁入山林,自在快活去了!我该怨谁呢?是狼子野心的逆贼,心思难测的国师,偏爱幼弟的父亲,还是……一无所知的李星云呢?其他人都已不在了,我若是想怨恨谁,似乎也只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