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宴池在她耳边念叨着收徒,她和晋衍初识的那个街角就浮现在她脑海,那时她收到的铜板,以及握住的手,都是温暖的。
无关名利,堪称一场救赎。
但青云峰高处不胜寒,连这种值得面带笑意去怀念的开始,最后都走向你死我活。
那以名利开场的师徒情分,又能在冰冷的青云峰维系多久呢?
想到这些,崔淮更不想收徒,她没有心力再来一场反目成仇的戏码了。
说完不中听的实话,崔淮就感觉姬扬手中的剑锋芒毕露,压迫感更强,剑上的雷光都开始“噼里啪啦”地炸响,看来他已经怒火冲天了。
姬扬此前的彬彬有礼在此刻消失殆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责骂崔淮:“你放屁!你怎么敢对剑尊如此不敬!”
这堪称是姬扬一生说出最刻薄无礼的话,但姬扬仍觉骂得不够到位,不足以体现崔淮的无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