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浔捂住了肩膀穿身的伤,蹙着眉,微微闭眼,不可抑制地晃了一晃,随即倒在血泊中。
雨声很急,没有一丝光亮的浓夜,破败屋中别无其他声息,只有他自己微弱的呼吸声。他的嘴唇不自觉地动了一动,脸上沾的血滚落进了嘴里,腥咸一片。
尽管这样,他费力睁开眼睛,看向朦胧漆黑的门外。全都是血,看不清,模模糊糊的,他试着在这样模糊的视野里搜寻人影。
没有他期盼的人影。
以他的武艺,若在从前,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可这次不同。
愈靠近她,他胸口的伤便会开裂流血,痛到四肢百骸。
他躺了半晌,勉强维持着神志最后一丝清醒,呼吸很轻,几不可闻,四下里尸体躺满了狭窄屋子,他想,以前在战场上,不是也无数次像这样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