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枝也不知自己前些日子究竟着什么魔了,竟然敢擅自作主,将这位老佛爷一样的人物给打发走,不免心中后怕,一路上出的汗都浸湿后背了。
筵席设立在距王帐不远处的一顶帐子中,怜枝站定在帐帘外,深吸了两口气,才干颤颤地将帐帘拨开。
帐内原先笑声阵阵,可就在他跨进一只脚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在须臾间闭上了嘴,转而望向这位足不出户的男阏氏。
怜枝本就很腼腆,来参加筵席已是鼓足了万分勇气,现如今被这样多的人盯着看,那投射来的目光如有实质,大山一样几乎要将他的脊梁都给压垮。
他低着头,半个身子还在帐外,一时间进退不得,沈怜枝尴尬得脸都涨红了,心脏狂跳,手底心也是一个劲儿的出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骤然响起的女声才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阏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