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想起了他出事后,吴兰藏在眼底的厌恶,他觉得有点恶心。
不,应该是十分的恶心。
白苏马上端起桌子上已经冷透了的咖啡压了下,好半天才缓过这股劲。
他其实不恨吴兰,他不恨任何人,他变成上辈子那副恶鬼德行,人家小姑娘看着嫌弃很正常。
白苏搓了把脸,舔了舔发苦的嘴唇,但是上辈子,他全身烧伤,无法植皮,并没有花多少治疗费,他的钱最后到底是落在了吴兰的手上。
不去看他,不想和他过日子,这些他都无所谓,但是拿了他那么多钱,到最后支撑他苟延残喘的医疗费,是小哑巴早出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弄回来的,这就有点不是人了。
白苏恶心下去了点,又点了一根烟,细细的吸着,他这辈子就不计较吴兰最后的干的破事。
哪怕是为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也不至于走到需要报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