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憔悴的模样也很像鬼,“鬼”也自称是鬼。依照奥卡姆剃刀理论,他就是鬼。
可是,还有一个不够有力但很难克服的障碍:蒲早仍然很难相信世上有鬼,也很纳闷对灵异事物从来毫无感应的坚定唯物主义者如她为何会突然撞鬼。
真是活见了鬼。
蒲早歪头看了看“鬼”。
如果鬼就是这副模样,那也没什么可怕的。世上比这只鬼可怕的人多了去了。
“你什么时候走?”
“鬼”环紧她的腰,咕哝了一句“不走”,俯身就要压上来。
蒲早及时伸手挡住:“人鬼殊途,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是艳鬼,就靠这个维持人形的。”
蒲早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换好衣服,洗漱完。蒲早走出卧室,听到厨房里有动静。
她走到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