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呢?”
声音凉薄,反问也像是嘲讽。
时尘安硬着头皮道:“若是它们死了,陛下的消遣也就没了。”
皇帝笑了下,将官窑盖碗放下,饶有兴趣道:“你何时也学会了这种套话?谁教你的?”
时尘安说不惯奉承的话,面皮涨得通红,道:“所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奴婢既是豹房的掌事,自当为陛下着想。”
她的声音逐渐如蚊讷,有些虚,更多的是尴尬。
皇帝道:“行了,说不惯就别说了。”他伸出手,指骨修长,懒懒地招着,“过来。”
招猫逗狗的姿势,时尘安却不得不走上前,盏盏烛火将皇帝的身影照得清晰起来,能清楚地看清他衣袍上佛头青的暗纹。
皇帝道:“是不是觉得朕残忍了?”
时尘安刚想说话,皇帝便警告道:“不会说假话就别说,再叫朕听见一句,就把你扔进斗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