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庸一贯熟识的文左之浪荡爱玩,终日狂欢,或为半瓶廉价烈酒挑起事端,借着快刀游戏与人好勇斗狠,或在地下赌场大小通杀。二十克拉的宝石戒指作为战利品固然可喜,从兜里摸出来时仍套在肌腱松散的断指上实在倒人胃口。她有家族中一脉相承的共性,晔兮如华,温乎如莹的外表下隐藏着疯癫又偏执的性格底色。她乐于以身涉险,从不出于任何值得言说的崇高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尽兴,为了安抚自己随着年龄增长而愈发烦躁的内心。有时她不惜火上浇油,让事态发展得更戏剧化,更有意思,只有那样才无愧于她的五感。
纵然文宜日常中总有她看不过眼的部分,可文宜对她总是好的吧?人前人后,她没有道理不去维护自己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