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悄悄伸出去的手徒然地在半空中停留。
他低了低眸,收回手,藏进了层叠的斗篷里。
仓库里有好几个木架子,用来分门别类地储存物资。
在鸩苍的领路下,装灯油的瓶子很快就被找到了。
一瓶灯油能用很久,这样看来她还能消极怠工好些天。
走出仓库,她让鸩苍拿着灯油瓶,自己则用钥匙给仓库上锁。
“你对待他不像对待我。”他忽然道。
她收起钥匙,转过身,有点懵:“谁?”
在微暗的天色下,鸩苍的视线像停驻着的云,落在她的眼睛里。
“他和我不一样,是吗?”明明是问句,他的声音沉透而语气确定。
她这才注意到,他从披风下伸出了手等待着被牵。
不知为何,她有点心虚地别开了视线,心里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