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声把空荡的房间填得满满当当,床垫的剧烈颤晃直到深夜才止歇。方草全身酥软地躺在齐砚身下,心口里热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和齐砚有一个家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们的家。尽管有那么多遗憾,但总算有一个家了。
“齐砚。”她用仍带着潮意的声音轻声唤他。
齐砚把她抱紧。
齐砚毕业后的第四年。
从上家公司离职后,方草便没再出门坐班,而是借助之前的人脉和经营的一个网络账号接一些插图和设计的活,同时做一些较为稳固的投资。
这天下午齐砚难得准点下班,方草多做了两道菜。吃完饭,两人一起去厨房洗刷完,聊着天向外走。
客厅里的电视兀自响着。
“本台消息,记者刚刚从中央纪委国家监委获悉……”
方草突然止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