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曾经夜半私语,江寒身为苗疆主上,是高高在上惯了的,却愿意为她攀折悬崖上的缠花。
这本是极好的事情。
直到蓝鸢得知,江寒有私生子,她气急败坏,出了月照谷去寻他,想要个说法,却无意中和那私生子碰面。
当时的江火不过是个孩子,衣衫褴褛,瘦骨嶙峋,浑身轻得没几斤重,稍一摧折就要早夭的不详之兆。
他略带讨好地仰头看她,小声祈求道:“圣女大人,义父他还在歇息。”你别弄出动静,不然我可要遭殃了。
蓝鸢看着父子俩相似的眉眼,很清楚所谓义父,不过是个遮羞布,他就是江寒的亲子。
可他却只能喊江寒为义父,他拉住了蓝鸢的衣袖,眉眼怯生生的,口吻是用惯了的示弱与柔顺,乖得不可思议,以此为自己换取一些好处。
哪怕那只是渺小得微不足道的几句随口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