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愧意地半直起身,想给篷帐里换换气:“你闻到了?”
而陶水成功捕获到空气里的水汽,正是分外兴奋的时候, 听到顾漠问这一句, 探头远眺的动作顿时一滞, 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什么?”
她回神后, 这才闻见帐子里还有另一种极淡的冷麝味,似香又腥的古怪腺香。
像是被人细致清除过,但因为浓度极高, 多少还是残存了一些下来,且与含水汽的凛风混杂的缘故, 刚刚睡醒的陶水一时惺忪, 没能轻易分辨出二者。
陶水在男人身上没什么见识,唯一的一点也顶多是和顾漠的浅尝即止, 反应又素来迟钝娇呆, 完全没认出这是什么气味。
她趴在顾漠的劲腰上, 下意识从他的胸口往下, 想沿着麝味最浓郁的地方细闻:“顾漠,你身上有一股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