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昭把头枕在阿姐膝盖上,轻声道:“前人筚路蓝缕,栉风沐雨,历经艰辛远胜于我,难道说我就一点点苦都吃不得么?何况,阿姐你也说过,臣诸侯者王,友诸侯者霸,我若不能让天下诸侯宾服,怎配为君?” 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她不是早就为自己想好了道路了么?
李明达闻弦歌而知雅意,压着嗓子笑起来,李云昭从未见她笑得这样畅快:“好,好!贞观伊始,群臣曾有霸道王道之争,终是我阿耶力排众议,实行王道仁政。”她本来为昭昭规划的也是这一条道路。
唯尧、舜、周、孔之道,以为如鸟有翼,如鱼在水,失之则死,不可暂无耳!
她笑完后,抚摸着李云昭的长发:“我们还不能和袁天罡撕破脸,你若想救李存勖,不可鲁莽,要听我的。瞒天过海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经很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