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虽然她从来没有叫过常明松爸爸,心里也是把他当成亲人来看待,常明松算不上一个极好的继父,但也从来没有亏待或者区别对待她,对于这一点,她心里是感激的。
只是该怎么开口跟江起慕借钱,借多少,她心里迷茫且羞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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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晨雾还没散尽,就听楼下传来大家对粮价的担忧和抱怨。
“去年大米一毛四,开春窜到两毛二就够呛了,你们猜今早粮站挂的什么价?”
“什么价?该不会涨到三毛吧?”
“两毛九一斤!再这么涨下去,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就是,再涨下去干脆天天吃红薯得了!这一天天的,去年菜篮子革命闹得满城风雨,今年轮到米袋子造反,明年还不知道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