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便像被巨石堵着,闷得发慌,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有劳步道友。”
南流瑾微微颔首,目送步远山走远,无声地吁出一口气。此前他一直在暗处跟着宋青林,见那人频繁出没古槐林与角斗场本就有些疑心。又从赵萤口中听闻玄阳宗即将到来的大劫,今日便特意寻上步远山,想旁敲侧击探些口风。怎奈对方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叁言两语便将话题绕开,字字滴水不漏。他无心再周旋,便体面地结束了话题。
说到底,谁不是各怀心思呢?那步远山盼着阮棠光耀门楣无可厚非,人心的欲望,从来填不满。性命与性命之间,隔着万道沟壑。管你成仙成佛,都难逃俗世枷锁。
思绪流转间,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张气鼓鼓的脸。初见她的时候,还咬牙切齿地发誓来着,说再管正道的事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