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划过皮肉,长尾甩上铁笼的声音此起彼伏。
皇帝慢悠悠道:“刘福全,酒呢?”
金石质地的声音冷酷又无情。
时尘安蜷缩着身子,跪在那儿,像是一粒格格不入的尘埃。
皇帝饮完了一壶酒,目光才慢慢落到了时尘安身上,两人之间不过十步,一悠闲而坐,一惧怕而拜,光影在他们之间分割出泾渭分明的一条天堑来。
“说说吧。”
皇帝起身,脚步徐而轻,走向了覆着白布的小要的尸首。
他掀开白布,面对小要的尸首,眸色毫无变化。
剪子造成的伤痕杂乱无章,每一刀却又透着恨与决然,下手利落,带着绝不回头的干脆。
皇帝微微敛眸,回头看向那个跪在暗色中,将头深深埋进两手之间的卑微的,不起眼的小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