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日之晨,岂可安睡?”他道。
苻缭感觉到气氛和缓下来,笑吟吟道:“若不休息好,晨间便如深夜般委顿,深夜里又生晨间的忧思,哪还分得清日夜?”
即使奚吝俭话里不显,但苻缭也知道,他此时实在是困顿。
他的卧房内除了床,便只有一个矮矮的圆凳,小得不像是给人坐的,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东西了。
仿佛卧房的唯一作用,就是安放床榻。
而这床榻,亦不像是经常被使用的。
即使如此,奚吝俭还是在这个时候来了,那便是真的想要好好休息一番。
这大概也是殷如掣为何这么容易便放自己进来的原因。他觉得奚吝俭不会在这儿休息。
奚吝俭的疲累定然不是只因着昨日没休息好,还有许多繁杂的事务都要他过目。
还有让他动怒的千秋节。
苻缭便要找个借口离开:“季怜……”
奚吝俭目光陡然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