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工作日,餐厅里人不算多,自助餐的食物却一样不少,一排排金色的半圆盖子在阳光下亮闪闪的。
“啧啧啧,真是腐朽的资产阶级生活啊。”傅青淮托着脑袋看着那片酒池肉林似的取餐区,“居然还有酒,像不像话?像不像话?真是脱离群众!”
陆斯年听她打官腔,只觉得好笑,“那…腐朽的红酒炖羊小腿要吃一份吗?”
“腐朽的不要,新鲜的还行。”
“真能瞎说,快跟我吃饭去。”
浅金的香槟色泽通透,细长的香槟杯里小小的气泡慢慢地往上浮。这酒在冰桶里镇了许久,很快就在杯壁上结了一层细密的水雾。
“陆斯年,你说你那幅画干嘛卖那么贵?你知道我买完画省吃俭用了多久么?”傅青淮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故意瞪了他一眼。
陆斯年要开车,没有喝酒,只要了一盏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