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的身子枯瘦得要命, 捧着顾井给他倒的一点热水哆哆嗦嗦在喝。
听到骆宽的问话时, 他原本镇定下来的身体又轻微打起颤栗来:“其他人都跑散了, 有几个跟我一样被捉走, 他们……他们都死了……”
骆宁端水的手上血痕斑斑,一直延伸到破旧的衣袖里,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块好肉, 显然受到过非常痛苦的磋磨。
纵使这样,他还是一字一句努力回答着骆宽的问题。
就连一侧旁听的陶水和顾井都不忍心起来, 张罗着想给骆宽这位好不容易团聚的沙商队成员再弄点吃的。
刚好顾漠与顾山收集起来被那几个难民动过的株块与狼肉, 他们切除掉被啃咬过的部分,剩余的凑合着现烧了一锅肉食给骆宁吃。
骆宁落难后同其他流民一起忍饥受饿了许久, 之前北部给的稀薄热汤只是让他肚里有点暖和气, 实际还是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