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陆笙。
陆笙面色浅淡,轻慢的垂眼看他半晌,端着那副不见山不见水的深沉模样,月色从树梢另一头轻飘飘投下几缕斑驳碎光,男人发色在光下稍浅,连面容都变得朦胧起来。
忽的,他唇角微勾,只是那笑冷冷淡淡未达眼底,薄唇弧度漂亮冷厉,声音又极冷:“把二少爷送去医院,就说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好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记忆里那个住在老宅,没人关怀没人在乎活得连门卫的狗都不如的寡言少年,俨然已经是这幅矜傲殷贵的上位者形象。
骨子里的傲气叫陆诚无法接受现在的地位差距,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奈何他一人和按着他肩膀的众人力量差距十分悬殊,少年挣脱不开,只觉得膝盖都跪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