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爸大方地把他的生意划一块给我练手,再从全美的艺术院校物色我看得上眼的新锐艺术家。
我不再读书了,我读了一个月的预科就明白过来我不是那块料,泡图书馆写论文哪有在画展装腔作势来得快乐,那些在画室里熬五个通宵的美术生,只希望能有机会对潜藏在人群中的知音分享他们脑袋里的天才妙想。在这之前,他们意识到自己必须先得想方设法讨好我。许先生,您觉得怎么样?许先生,能不能请您看一看这一幅?我凭空多出来这样一个权威身份,我心虚却装模作样,在想这里的哪些东西能拿出来和费其钧选中的抗衡。
我自诩审美上等,但要玩艺术品不是有审美就够。我亲爸体贴万分地给我找了一个老师,让他带我入门。我重新染了头发,戴上耳钉和三个戒指,在他家里等着和我的老师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