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红药赶进屋来, 搀时修坐在床上,自拿了笤帚归置,什么也不说, 只低着脖子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令西屏自愧不已, 蓦地鼻子一酸,眼圈发了红。时修瞧见, 心想这可正是个卖乖讨好的时候, 便对她笑了笑, “我不要紧的。”
她还站在龙门架前一动不动,晨光斜罩着她半边脸, 令他醉心,又起身来拉她, “我不过是早起没吃饭, 又连吃了几杯茶, 还有那周宁儿, 无端端提了两碗荤菜来给我瞧,我这时想起还觉得腻味,这才吐的, 不关你的事。”
西屏给他拉来床上坐着,望着他憔悴却温柔的笑脸, 不知该说什么,只吸了吸鼻子, 声音带着哭腔。听得时修紧了眉头,东张西望找帕子找不见, 便捏着袖子在她脸颊轻轻揾几下,“不哭,不哭,都赖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