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卜魁黔心中悬着的石头便松了几分,陪着笑脸道:“官银失窃确实是下官的错,蜀地匪祸灾情四起,为了安抚流民、苦心规劝大户人家开仓放粮,下官忙得可谓是焦头烂额,才回县衙就听说了官银失窃一事,若是将军非要给下官定罪,那便……定一个疏漏失察之罪吧。”
他言辞恳切,千言万语间像是诉不尽自己满肠满腹的冤屈,最后又以退为进,将自己置于低势,若是不了解内情之人听了这番言辞,只怕当真会被他蒙骗过去。
可他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点,朝汐并不吃他这一套插科打诨。
朝汐原本正拿着惊堂木在手中把玩,闻言神色淡淡扫了一眼被丢在角落的官银,若有所指地抬头道:“只这一个错处?”
卜魁黔脸色稍霁,却仍勉强陪笑继续道:“下官未查明事情原委便派人前往钦差住处私自拿人,也是下官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