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汐一扯嘴角:“卜县令真是好口才,像你这样的能人若是一直窝在这小小的汉源县,倒是委屈了。”
卜魁黔的算盘打得响,可她朝子矜也不是毛都没长齐青瓜蛋子,对付装傻充愣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单刀直入。
朝汐没什么威严地斜倚着官帽椅的靠背,面无表情地掀起眼皮,正好对上卜县令投来的视线。
卜魁黔不知道她这唱的是哪一出,忙躬身道了两句客气话。
朝大将军方才的怒色未及收回尚且挂在脸上,手指饶有规律地一下一下轻点着,直接将卜魁黔眼里一闪而过的嘚瑟给点了回去。
“有人曾劝诫我,说给人定罪量刑不能只靠流言,需得断案审理才行,我这人呢没什么别的好处,但就有一点,听劝。”朝汐的手指又在惊堂木上点了两下,一直点到卜魁黔心有戚戚,她才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话头接下去,“卜魁黔,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