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倒真的向銮舆外探出脑袋,让全福海快些。外面,全福海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主子生产可是大事,他敢不快吗!但宓贵人既然吩咐了,他也只得应声。
明裳坐回身,李怀修拧眉扫了眼她眼底毫不遮掩的急切担忧,终究把那句话问出了口,“朕竟不知,你与张贵人这般交好。”
明裳一怔,瞄了眼男人不见情绪的脸色,辨不清这句话是在试探,还是寻常的一问,她咬了咬唇,才得安静,伏到男人胸怀,仰起精致的脸蛋,“嫔妾深得圣宠,六宫嫔妃都视嫔妾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只有张姐姐不在乎这些,能与嫔妾说说话,嫔妾自是记挂着张姐姐。”
这女子倒是诚实,后宫表面花团锦簇,根底下何尝不是一团污泥,李怀修有心整治,但前朝后宫盘根错节,也是难以一时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