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兵铲的锋芒擦过秦光霁的耳侧,那带起的风吹起了碎发,引来头顶一小簇盘旋的白发微微晃动。
仿佛一种前兆。
一阵寒风尚未消散,下一阵旋风旋即亮相,脚步声如马蹄般清脆,但每一次落下时都像是踩在了鼓点上,与那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起,与这近在咫尺的愤怒一起,奏响一曲独特的乐章。
这一切分明只在一瞬,可对于秦光霁而言,几乎漫长得像是一生。
终于,一生过半,钝面的铲尖扎入山体,并不能穿透,只是孤傲地立在那道缝隙里,轻微地颤动着。
脚步声有了一刹那的停滞,紧随其后的是自下而上升起的风,是轻巧点地的脚尖,是跃然而起的身躯。
秦光霁仿佛在此刻化作了一阵旋风,倾斜的身躯向下缩进,最终停留在一个极小的点上,正是借助着这个点支撑着地面,使他向上腾飞,轻盈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