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火灾现在还是宫正司三令五申拿来教导宫人的范例,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人烧着全家玩完。”
景涟:“……”
竹蕊:“……”
这起火灾来得太巧,景涟不相信巧合。
她闭上眼。
当初扶云殿侍奉贵妃的宫人,由于皇帝悲痛过度,迁怒他们侍奉不力,处死了许多。
过去看来,所有人都觉得很合理。皇帝爱重贵妃,因为她的死悲伤过度,甚至坚持要以皇后之礼将贵妃下葬宁陵,预备百年后与她合葬,为此迁怒宫人又有什么稀奇?
但现在,结合何昭媛一直以来古怪的态度,以及崇德七年六月前所有烧毁的宫籍。这样想来,母亲身边的旧人,竟然一个也没留下。
她的指尖无意识叩击桌面,笃笃作响,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
景涟想:一定有问题。
扶云殿宫人早些年已经尽数殒命,母亲的娘家早已零落衰败,近乎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