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何商量把宣从南卖给张仕德,如何挥霍宣运霆给宣从南留下的巨额遗产,如何故意用孟绯蓝生前的最后一副油画将宣从南骗回家,然后反锁房门,供张仕德肆意打量讲价。
仿佛世间所有的恶都堆叠到了一起。
宣从南是个烈性子,不会听话的任人宰割。
他在世上已经无牵无挂,急了拿刀砍人,宣业不敢真的招惹他,但生气的时候也会暴起而上抓住宣从南把他扔进杂物间,断电断食断水,关他禁闭。
在不见天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宣从南倔强地轻哄自己说:“我才不害怕呢。”
怨怼虽深,但因为卓娅君说她手上有孟绯蓝的油画,宣从南没真的做过什么。
不然这把火不必等十年后再放,早就烧起来了。
卓娅君扬言宣从南往他们全家饭里下毒,差点毒死他们,也是因为她逼迫不满12岁的宣从南踩着凳子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