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每一种食物都品尝一口后,放下筷子,拿起手边的啤酒,用启瓶器撬开盖子,一仰头,喝水般灌了小半瓶。
之前的两桌客人陆续离开,店里大部分的灯光熄灭,只有陶品宣附近的灯明晃晃的,照得他好似隆重出场的主角。
随着酒水下肚,他吃饭的速度快起来,每一口都把嘴塞得饱满,然而脸上并没有出现餍足的表情,或者说,他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唯有桌面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
他的脸好似琉璃盏中晃悠的葡萄美酒,眼睛也一片猩红。
夜里十一点左右,店员开始打扫熄灯区的卫生,没有人来催促他,他自觉站起身,扶着桌角摇了摇头,摇摇欲坠地朝柜台走去。
寒英在门外,一如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见他起身,寒英几乎是瞬间起来向前跨了一步,却又脚下一顿,转身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