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已过,再过不久她可能就要经历夜间“铸骨”的折磨了。
容翊一见她这小动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将药瓶从怀中掏出,倒了两粒给她:“他们只往上报了一些寻常的贡品,没说还有别的,过京郊的时候你们的人不也没查出来什么,不然早就告诉你了。”
“我最近哪有空管你们?桑彦那边都快忙死我了。”朝汐就着杯子里的酒把药送下肚,正欲再说些什么,就见容翊眉梢微紧,紧闭的窗棂不知何时被细风敲开了缝,席间长明的火烛轻轻一跳,朝汐心头一顿,“怎么了?”
容翊眸色一黯,压低声音道:“我来的时候遇见了毓亲王,这间厢房,也是他让给你的。”
朝汐眨眨眼,一时没言语,脸上喜怒莫辨,也不知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