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隽抽出压在书卷底下的芍药花丝帕,他原是想着把它还给虞穗,然一则没机会,二则,既要还给她,当初他为何收下呢。
“咚咚——”木门短促地响了几声,接着是蔡婶儿叫道:“陆隽,你在家吗我是你蔡婶儿,听说你病了,来给你送点菜吃。”
陆隽应道:“蔡婶,我在家。”
蔡婶儿兴冲冲地开了门进内屋,见陆隽背身坐在书案前,气势逼人。
纵使她胆大,不免发怵地哆嗦了一下,这陆隽霉运当头了十来年,父母双亡,街坊四邻哪个不说沾了他的事晦气。
倘不是那户富商给她了十两白银,她省得招惹瘟神呢。若说成这门亲事,另给她二十两做酬金,想吃这块肥肉,她是要豁出去了。
“陆隽,在读书呐”蔡婶儿拎着菜篮凑过去,她打了主意,先跟陆隽寒暄客套一顿,“这是我家老头子昨儿去镇上赶集,买了两斤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