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时穿藏青制服的侍者和司然说话,司然回了一句,但她什么也听不见,她右耳不好,整个脑子都在嗡鸣。
她仿佛再次跪在院子的躺椅边,手埋在黑湿的泥土里,她焦急地翻找家里每一寸地方都没能找到那条海蓝宝项链。几步外站着元冬,慢吞吞地拿手帕擦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丢三落四。”周予淮这样叱责她,夜色里只有他指尖的雪茄晕染出一圈圈橙黄的烟雾,“你总是收拾不好自己,乔卿,你把日子过得一团糟。”然后乔卿哭着在他脚边用能想到的最低贱的词汇形容自己,换周予淮明天再为她带回来的另一个精致高贵的黑丝绒盒子。
不远处玄关的昏暗里,元冬静静站着。
“乔卿。”司然又唤她一次。这回他站在她左侧。乔卿听见了,侧头看他。司然示意她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