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要起早去衙门,你去小厨房知会一声,让他们今夜早点歇着,明日卯时前需得给老爷煮好凉茶。”
观言坐在台阶上,拿着紫云膏擦脖子,“郑管家,奴才没偷懒。”
他叫习惯陆隽主子,饶是郑管家让他改口称陆隽是老爷,他也改不过来。
“主子刚沐浴完,去了书房。”观言忙站起来,跟郑管家说:“您不是说了,不让奴才打搅主子看书。”
郑管家眯着眼睛,布满老茧的手弹了弹观言的脑壳,道:“你小子,学会顶嘴了老爷不用伺候,眼里就没活儿干了。”
观言憨笑道:“天热嘛,我这身上被蚊子咬的老惨了,趁着这会儿工夫涂药膏,管家莫要说奴才的不是了。”
陆府的小厮一般是打打杂,清扫前后院落,不在陆隽跟前伺候。
郑管家来陆府的头一天,就知晓他们老爷喜静,买的家仆也都是话少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