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只有车轮碾过柏油路面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宁予桐闭眼假寐,他没有撒谎,刚才酒劲儿上来了,他头晕得厉害,不走是不行的。车厢里没人说话,沈铎抱他上车后便罕见地陷入了沉默,只在偶有急弯颠簸时拢紧了他并无声亲吻他的发顶,他试图让他安心,但尽管如此,他在相处时极少表露的强烈的怒气仍然让宁家小少爷不解,他无需抬头都知道他脸色阴沉,所以在车子驶入山间一段隧道之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
橙黄的光影里他努力回想副总的名字,说,他只是无意间和我撞上的,蒋锐小题大做,你也太刻薄。
他从未替人辩解过。沈铎瞥了一眼前头开车的两个背影僵硬如塑像的保镖,环着他的那只手活动了几下指节,有一会儿才找出副总的罪责来:“……他灌你酒。”
哪儿有那么夸张,不过两杯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