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无光,裴含绎一时间也只能模糊看个轮廓,尚未来得及抬手,肩头一重。
景涟捂着头,有气无力:“嘶——”
裴含绎有些心疼,更多的却是好笑。
他抬手将帷帐拉开一道缝隙,光照进来,不至于令景涟睁不开眼,也足够帐中辨物。
“疼吗?”裴含绎碰了碰景涟额头,“你发热了,头晕目眩很正常,先来把这盏药喝了,还有哪里不舒服,身上的伤疼吗?”
伤!
景涟混沌的思维骤然清醒,她慌乱地抬手去摸:“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样了?”
她从来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极为爱惜这张脸,语气中立刻带出慌乱来。
裴含绎眼疾手快,抢在景涟抬手触及眼下伤痕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别碰,上过药了——只是一道很浅的伤痕,不要紧。”
“真的不要紧?”景涟着急道。
她声音稍一抬高,立刻又是一阵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