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游客正在楼下餐馆前用生疏的法语同服务生交流。他伏在窗棂上听着,南法湿润的空气灌进肺里,不经意嗅见的一丝花香总算叫他慢慢清醒了起来。
午睡大概是一点钟开始的,雨季里,他的睡眠状态一直不见好,噩梦缠绕,惊醒时总是一身汗湿。也就这几天那噼里啪啦的雨声少了一些,才使他一入眠便睡到了现在。
他掀开毯子下床,捞过一件挂在椅背上的羊绒外套穿了,一边折袖口一边往杯子里倒热水。玻璃杯盛了一半的量,他又返身去摸床头柜上的一盒药片。
就这样赤着脚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几趟,他才把药吃完,趿拉着毛绒绒的拖鞋下了楼。
旅居的房子两层高,面积不大,有些年头了,夹在街道旁一列相同的建筑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