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下,破灭了。
他为什么要把她当朋友?!
他很缺朋友吗?
她不会知道,第一次撞入她的眼眸,他的喉咙就被紧紧勒了一根透明的丝线。
她为什么要对他笑?
她是对他笑的吗?
他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僵硬。
他的所有思绪都被她干扰。
心脏的平静跳动也变得混乱不堪。
他甚至会关心,他离开教室的背影是不是太过仓促而丑陋。
可是他又会自嘲地想,他不过是一只狼狈不堪的野狗,而她是生活在鲜花与爱之中的公主,对她抱有一时一刻的自作多情的幻想就已经是对她的亵渎了。
如果她看到过他初中时因为无力支付房东涨价后的房租而被连人带行李全都扔出去,看到过他低下头,在刚下过雨的泥泞青砖路上捡起浸了污水的衣服的狼狈样子,她一定嫌弃地皱起眉头。
他其实一直都活得很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