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谢会长会回来。”
谢醒没再说话,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窗外的天色从亮到暗,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暮色勾勒出他僵硬的轮廓。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眼底布满红血丝,却依旧倔强地挺着。
每一寸肌肉都绷得很紧,仿佛随时会弹起来,与这囚禁他的牢笼同归于尽。
六点整,主楼大厅处传来轻微的响动。
谢献争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风衣,衣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里面是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虽已年过半百,头发却打理得整整齐齐,只有鬓角透着些许花白。
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刀,扫视过来时,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戾,仿佛能洞穿人心最深处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