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拎上,韩泽玉离开座椅,走近白耀,站到他跟前,横臂一伸,是欲要横扫千军的震慑气势,像一堵无坚不摧的高墙。
他看不到,就在身后,男人眉目沉黑,直直凝视着他。
六年前的成人礼莫名成了一次不可预知的分别,要那么久那么久,那时是在酷热的炎炎盛夏,白耀却觉得在心里下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暴风雪。
白墙白被,白色的床,医院的病房就像下过雪,望不到尽头的荒原,那个人就这样在眼前渐行渐远,消失于茫茫大地。
六年后,窗外真的在下雪,这个人竟然与自己站在一处,挡在身前,是一伸手便能拥到怀里的距离。
白耀低下头,唇角弯翘,无人察觉地笑着。
进来的人自动散到两旁,为后面的大人物让路,最后踏入的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