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能如此对你……他,他……”
她却已不想再去恨谁,在那些过分跌宕的悲喜褪去后心底只有一片荒芜,如今最后的执念只关乎那人,此刻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襟仰头看他,问:“三哥……三哥呢?”
这话却好像是问不得的,否则连二哥都要跟着一同流泪——他甚至有些张不开口,也不知是不忍回忆还是仅仅不忍将那些话说给她听。
“三哥,他……”
他回答时连嘴唇都在发抖。
“……他什么都没了。”
含混的一句不明不白,她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其中的感受——她同样一无所有,甚至还亲眼目睹了他丧却的一切。
“我想见他……”
最后也就只有这一句话想说,紧攥住哥哥衣襟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也许下一刻就要生生把它们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