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曼笙带着这样一张脸求她……她也许就答应了。
可恨季曼笙没有毁容,也恨她即使奄奄一息躺倒,现在的对话也只能称作“谈判”。
她们不是第一次谈判,她也不是第一次耍她。
“我凭什么帮你?”
这出拙计的关键全仰仗她一个人,她怎敢不求她!
“你想要……咳……什么?”
沉知墨想起床底空荡荡的皮箱,“嗬,你连个赌鬼也收服不了。”又是一阵怨恨。
“她又败你的家了,是么?咳咳!”
她不耐烦地将搪瓷盆踢到床边,血在白盆底晕开几朵梅花,因为是红的,艳俗至极。
“我可以给你钱。”
季曼笙仰起吊在床外边的半截身子,咳过的脸反而红润许多。
“还是?”
“亨利公司四月份有一艘往英国的船,我差张票。”她终于松口“钱也要。”
“钱么……要多少有多少……你拿了钱自己去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