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景纯用脚尖抵着石板,就是不肯走:“诏狱那是人待得地儿吗,现在不说等人死了就晚了……”
皇帝力气也不小,叶安怕把人弄伤了,不耐烦跟他挣。
他左右瞄了一眼,周围乌漆嘛黑,没有人。
蓦地,他弯下腰,把虞景纯扛在肩上,一溜烟儿地往外跑。
这个扛法,像强抢民女的土匪。
虞景纯愣住了,也忘了挣,趴在他肩上,傻呆呆瞪着地面。
叶安走着走着,迈开长腿跑起来,凌乱心跳如同闷雷,在胸腔中鼓噪不停。
他们撞乱夏夜的风,轻薄月影透过树梢,映在他们身上,形成摇晃不定的白斑,像一副光影流溢的画。
今日太阳偏西时,叶安从勤政殿墙角边,把他揪出来。
恶狠狠地追问,问虞景纯为何调他兄弟去漠北。
当时叶安看起来很凶,虞景纯被吓住了,往墙角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