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大手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好像能从她单薄的背部托住她胸腔里颤抖的心。
“不……”她听到自己模糊地说。
布林登深呼吸了一下。他的另一只手,温柔却有力道地按住她的后脑勺,粗粝的指节陷进她潮湿未干的发丝,将她的额头轻轻压在了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得多么厉害啊,沉稳而有力,像战鼓擂在她的耳畔,奇异地盖过了她自己的抽泣,也让她暂时忘记了胸腔里那撕裂般的痛苦。
“我在这儿。”
她的感官被重新打开,很快注意到他显然也已经洗过身体了,把过去半个月的血污、皮革和汗水的味道洗净。尽管阿波罗妮娅从未嫌弃过,但现在他身上的属于布林登的气息——像浸透雨水的橡木混合着奔流城特有的湿润水汽——如此直接,毫无阻隔地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