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满腔恨意与这个世界相处,又带着满腔爱意靠近魏安婉。
手臂越收越紧,勒得她肋骨生,岑清辞用大脑里浮现出来的最直接与最表征的词语反反复复地咀嚼着“痛苦”两个字,像是祈求赎罪的信徒。
魏安婉看着怀里颤抖的身体,那点残存的愤怒被一种更深的、黏稠的无力感覆盖。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说很痛苦。“痛苦”是她们俩在这十年之中从来没提到的一个词语,为什么今天就突然之间说了这么多?
她不理解所谓的“抛弃”。
甚至在她自己的心中,岑清辞又如何何时被抛弃了呢?他仍然是岑家的继承人。而自己身为养女的,她才算是真正地被大哥、被家族抛弃了吧。
她沉默了片刻,声音疲惫,却不想真的原谅,因为她是如此的讨厌被控制和监视。
“岑清辞。我可以不追究你这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