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深处隐约有靡靡之音传来,承载着细碎放纵的欢声笑语。燕羽衣斜睨着他,一动不动。
以燕羽衣的官职来看,他与陈藏品阶相当,对方本不必对自己如此谦卑,甚至作为官场前辈,该是燕羽衣对其客气有加。
但如今,他这副熟稔实在是令燕羽衣莫名地心生气愤。
难道西洲的朝臣便得如此,才能站稳脚跟吗?
依附其中一方势力,或者如太鹤楼那般坚毅之辈被踢出朝局。
中立往往与圆滑并存,而想要达到此种境地,远比作恶多端狂悖自大,或者失落无意更憋屈。
可笑的是,燕羽衣从前并未觉得朝臣如此对待自己有何疑异。
因为他本身便是承载着整个洲楚的希冀而生,他们称燕氏出战神,既然有战无不胜的将军,以此作信奉并无不可。
但前提是他没打过败仗。
而燕羽衣在火烧明珰前,没有想过自己会狼狈地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