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内一时没传出下文,片刻后,沉重的殿门从内拉开。司礼监掌印太监躬身退了出来,对着叶墨婷行了礼便告辞,越过柳青竹身侧时,衣袖卷起一道冷风。
叶墨婷不动神色地敛了敛眸中暗光,金履轻移,举步迈入殿门,柳青竹捧着木托,低头跟在她身后。
殿内只燃着叁支灯油,灯影将大殿垄为叁角,两人缓步而入,倒像是自投罗网这坚不可摧的叁角笼中,腰间熠熠生辉的金玉配饰也黯淡下去。叶墨婷欠身行礼,柔声道:“我为官家熬了汤药,趁着温热,请官家尽快喝下,以护圣体。”
语毕,叶墨婷神色微动,给柳青竹使了个眼色,柳青竹心神领会,走到沉香木案前,卑躬屈膝地往地上一跪,将汤药呈上。安庆帝眯起眼,垂眸看着这张生面孔,迟迟未接下热气蒸腾的药碗,殿内死寂如渊,唯有铜漏滴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