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她只知道,所谓家人,所谓父亲,应该就是不论她试卷拿了多少分都会收获的糖果,不论他工作到多晚都会为她悄悄拢紧的被角,不论生几次病都会握住她的粗粝手指。
第一次知道温暖是什么感觉,第一次有人将她放在心尖尖。
所以后来在其他世界遇到时元,她更多的,是按照父亲当初对自己的方式待他。
听警察叔叔说,父亲和街对面的宠物店老板约好了要去买一只小猫,但他下班晚,为了在人家打烊前赶到,才疏忽出了事故。
那么,如果她没有同他说自己想养一只小猫,他会不会就不会出事?
她甚至还需要用他死亡得来的赔偿苟活下去。
后来的日子,白知予无数次地想起父亲那晚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由此推想他如何被车撞飞、如何在疼痛中挣扎。
就像她亲眼见到了那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