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兔子娃娃,下巴动了动。
我可以转身,可以回去,可以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只要锁上门,就能忽略了这一切不对劲。
勇敢这个词和我完全不般配,生活让我恶心,反抗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寄人篱下,却也是烂人一个。
但这样的我却在此刻清晰地骗不了自己,我无法假装独善其身。
手指出于自己的意愿,伸了下去,拂过那片潮湿、廉价的毛绒玩具。
它摸起来是冷冰冰的,泪水什么时候能干?
我无法判断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或者是我不想承认我想做什么。
当我与门越来越靠近时,寂静就变成了一种谎言,但我并没有感到安心。在厚重的门内,除了吱呀声外,还有轻柔而固执的滴答声,像是泪水滴落在木板上的声音,或是什么别的?
其他声音在这个距离还听不到,但已经能知道是人为压抑的结果,这是经过精心计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