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从未像今夜这般,心思纵横、浑身燥热。
她静坐于内殿的妆几前,指尖摩挲着一只小巧瓷瓶。瓶身暗红,没有任何标记,唯有瓶口残留着淡淡药香,带着某种隐约的甜腻。
这是原主留下的东西。
荒唐、放纵、挥霍声色犬马的原主,总能从各种见不得光的管道弄来这样的药。所谓「春凝散」,一旦入口,女子体内会如火焚烧,单凭冷水、针灸、甚至太医的药方都无法压下,唯一的解法,就是男子整夜以身灌精相解。
乐安将瓷瓶轻轻放下,眼神幽暗。
她就是故意的。
若非如此,墨玄这般死守身份、死守理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跨出那一步。
而她偏偏不愿在开苞礼上让陌生人触碰,心底唯一想要的,只有那个沉默、冷峻、却总在暗处护她的男人。
她揭开瓶盖,将药丸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