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罗邱淇吻他,不准他乱想;有时是他满怀怨念地站在夜校的讲台上,对着讲台下乱哄哄的人群,和头顶赴汤蹈火一般撞击灯泡的飞蛾,忍无可忍地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中文对照的越南单词。
有急功近利的学生用越南话问他,“我爱你”用中文怎么说,阮氏竹想了想,选了最不会节外生枝的那种回答,但是课后在教案上写了不下六种越语里的“爱”。
爱的行为即便可以被衡量、被分类,阮氏竹还是只会毫无营养地想,他真的好喜欢罗邱淇,有没有人能发明一种词语,是什么特殊含义都没有的那种,仅诠释“爱”这一漫长的状态。
“睁眼。”
罗邱淇拿干毛巾擦干水,揉了一手的泡沫,分别抹在阮氏竹的头发和身上。
罗邱淇起反应起得很明显,尤其是他的裤子湿透了,贴着起伏的轮廓。